瞥见永恒 - 这对母子圣人带给我们的礼物 St Monica and St Augustine

亲爱的孩子们，读了那么多我们写的圣人故事。想问问你们，在你们眼里，圣人是什么？圣人，是我们得以瞥见天主永恒的窗口。在圣人的世界中，我们遇见了天主的光照，遇见了他们生命所折射的上主的恩宠。

这两天，我们的故事，写了圣奥斯定和他的母亲圣妇莫尼加。尽管时光已经过去了一千七百多年，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圣人，像圣奥斯定那样，离我们如此近。在他的作品里，我们遇见了人生境况的高低起伏，我们看到他的疑惑与提问，他的寻找与探索，而这一切，我们今天，依然在经历。

奥斯定并不是出生就含着基督徒的汤匙，他的生命经历了皈依才得以更新。也是从他的生命里，我们明白，成为真正的基督徒，不是靠出生，而是靠心灵的改变与皈依。在《养了一个无比聪明的娃，她是人生赢家吗？》里，我们写到了他的第一次皈依。与当时的习俗一样，年幼的奥斯定并没有出生受洗，而仅仅是接受了教会给予慕道者的点滴教导。但就在这点滴之中，他学习着认识耶稣基督的名字，在困境中向耶稣祈祷——这困境，是每一个小小孩童，都可能经历的大大小小的困难。如今我们读他的《忏悔录》，依然会被孩提时代的他，如何一早向上主热切祈祷所感动——孩子时的奥斯定，每日都求天主可以让他在学校免受老师的棍杖指教。

然而，随着他长大，随着学识加深，圣经对于他这个聪明、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人，仿佛变成了一本傻傻的故事书。他追逐学识、技巧，先是加入摩尼派，之后又成了柏拉图学院怀疑论的追随者。只是，不论追逐什么，他的心灵始终是空虚的。直到有一日，他听见一个孩子的声音，“拿起来读，拿起来读”，他拿起来，他读到了——穿上基督。

这成为了他人生的转折点。从这一刻开始，他真正发现了天主圣言，他从此成为了圣言的受众和实践者。倘若说，原祖亚当在伊甸园经历了人生的选择，那么，对奥斯定来说，他也在这乐园中，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他在天主圣言内找到了生命之树，这棵树将他送至天主身边，进入亚当所失去的与天主的共融内。

在《那没有落空的眼泪，成了最亮的星》里，我们写到奥斯定在领洗皈依后，带着他的家人与朋友重返故里。之后的数年，满是天上的喜乐，因为这群志同道合的朋友，设立了自己的修会团体，完全依照上主圣言和真理的美善去生活。唯有真理，唯有聆听和实践天主圣言，成为了他们每个人生命的本质和真实的喜乐之源。

但是，事情并没有就此一帆风顺。奥斯定的人生计划，在他到访北非大港口城市希波时，被再次打乱。他只是进入教堂，听年长主教的讲道。可是当主教说到自己年事已高，力不从心时，教友们热情高呼，“让奥斯定来吧！让奥斯定来吧！”在拒绝和推辞、逃离都无法奏效的情况下，奥斯定饱含泪水领受了主教对他的祝圣。这一幕，对我们来说，简直有些不可思议：一个人，并非出于本意，却成为了司铎，而且，他还在祝圣礼仪中大哭特哭。

亲爱的孩子们呀，就是这不可思议，让我们看到了奥斯定对天主的爱——他出于服从，接受了人生的新使命，并为这新方向，完全地付出了自己；他没有选择自己的心意，他选择了天主的旨意。从这一刻开始，他以往静谧美好的静修生涯就被彻底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响个不停的门铃，是无时无刻不来的告解修和，是需要安慰的哭泣者——是一个神父没有自我的忙碌日常。这个选择，是他人生的第二次皈依。

对于这个经历，奥斯定提到了雅歌中，新郎深夜敲门，却被新娘拒绝的篇章，“我已脱下长衣，怎能再穿！我已洗了脚，怎能再污”。奥斯定注解道：“新郎与新娘，就仿佛是基督与教会。新娘，怎么会因为开门迎向基督而弄脏自己的脚呢？圣教会，怎么能面对基督而不愿意敞开大门迎接祂？”因为自己已经休息而拒绝被打扰的教会，就是那些修行、生活完全以自我为中心、一心追求品尝圣言的喜乐而不愿意让自己的生命被这个世界的尘埃所触及的人们。

可是，基督从来不愿意让我们停留在这份自我中。因为在所有寻求祂的人中，在呼号、有需求的人身上，耶稣都在静静地敲我们的门，耶稣都在说：“为我开门吧。”所以，为了这些人身上的基督，为了在这些人身上等待着我们的基督，我们要毫无顾虑地拥抱他们，而不应担心害怕我们的脚，是否因此蒙了尘埃。为了这些最小的弟兄身上的耶稣基督，我们要随时准备着放下我们在圣言中找到的满足感，去爱去照顾这些弟兄，好让他们跟我们一同分享找到圣言的喜乐与满足。

圣奥斯定的两次人生皈依，一次他转向了穿上圣言，一次他转向了服务他人。这两次皈依的背后，是他那颗不安闲的心，如他所说：我的心灵得不到天主，就摇摇不安。这份不安，催促着他一直往永恒天主那里行进，因为唯有在天主那，他可以找到休憩与满全。

奥斯定受洗后不久，携家人朋友返乡。在归途中的某个夜晚，他与母亲莫尼加站在窗边，遥望无边无际的大海与穹苍。两人沉思，交谈，忆起生命至今的点滴，和将来之事。在他们的视野落在远处时，母子聊起了永恒的天主。他们说，如果大地与海水都从眼前消失，如果不再有过去与未来，如果天地间只剩下永恒天主的这一刻，会是如何？“会让我们触碰到那永恒奥秘的一瞬，在那，留有我们精神的初果。”

五天后，他的母亲罹病，九天后，她永远闭上了眼睛。她进入了他们曾经聊过的，浩瀚的无穷 ，永恒的天主。

为我们这些后来人，圣奥斯定和他的母亲，还有许许多多的圣人前辈，他们的人生，就好像这个海边城市的窗口，让我们得以望见永恒天主的一瞬，让我们可以把生命的美好定锚于他们。我们的心，从此都将在寻求天主中获得安宁。

图片资料见图中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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